下课的时间一到我的座位便被班级里的学生围了起来,男生们投过来的目光好像打算吃人似的。
“吕贝克同学是本国人吗?”
“上学放学都是一个人回家吗?如果是一个人回家的话很不安全吧,需要护送吗?”
“可以叫你莉莉丝同学吗,直呼姓氏的吕贝克总给人一种很疏远的感觉。”
以我为中心,教室里产生了喧闹的漩涡。真是的,快别闹了,我怎么说姑且还算是一个病人,被这么多人围成的人墙围着,叽叽喳喳的吵闹着.连受伤的右眼都感觉到主人的痛苦疼了起来,我几乎下意识的伸手触摸起右眼的眼罩。
也许特意强调身体缺陷能吓退一部分人吧,我在心里祈祷。
“她刚才摸眼睛了,动作超帅的喔有没有。”
“果然是女孩子啊,即使眼睛受伤我们也完全不介意啊。”
“就是就是真可爱,戴着眼罩的模样。”
戴着眼罩多了什么附属属性,给你们增加好感了吗。对不起哦,还真是做了多余的事情,下次还是直接摘下眼罩以烂桃子般肿着的素眼示人吧。到时候可不要吓得哭出来哟。
男生们层层叠叠地把我围在当中往好听的说,就像发现了财宝的猎人,说不好听的简直和发现了鸡蛋的苍蝇没什么两样。搞不好今天一天大概会以这种被包围的状态度过吧。
虽说拥有两世记忆的我也明白被孤立的滋味究竟是怎样一种体验,但真的成为了受欢迎的人之后却又怀念起孤独感所附赠的宁静祥和。
啊啊,好想拔出手枪对着地面来上两枪看大家跳舞啊。但手向腰间摸过去的时候才记起来我那把可怜的沦落为侵略者帮凶的瓦尔特P88已经葬送在某个黑非小国民众的正义的怒火中了。看来又要要强迫自己记得过两天要重新要提出持枪申请了,好麻烦……
“抱歉,旧伤复发我去找下校医。”
丢下这句我立即挤过男人的浪潮走进了女厕所,然后打开厕所里面的排气窗从窗台边缘翻了出去。
我又不是超市里限时促销的蔬菜,或者即将驶离站台的满员公交车,有必要一定要挤过来吗。
山田结衣大概在进入班级之初也受到过同等规格的热情招待吧,我甚至开始同情起那个白痴。这股因为插班女生所引发的热潮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衰退啊。不过,现在我要是在这里就此退场的话,无处发泄旺盛精力的男子武卫生们一定会转移目标到她身上吧,抱歉,虽然毫不犹豫,非常干脆的就出卖了你,总之就帮我吸引下火力吧,用你那顽强的武家之魂。
翻出校舍的时候差点崴了脚,只有两层楼的高度居然差点崴脚,我不得不质疑起自己的运气。和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体能。
结果,最后一边咒骂着一边揉着脚在校舍周围乱逛,或者说是翘课,在枪械训练课开始的时候才以“身体恢复过来了”的借口回到了训练场。
“下面进行自由射击训练和格斗训练的时间,啊,说是自由射击也只能对着靶子射,像是双方近距对射这种脑残的奇葩校方有权予以惩罚,这一点我相信已经升入2年级的你们应该不用多说才对。”
负责教授枪械的教习员居然是认识的家伙,邓肯这家伙原来不只负责教女生班枪械啊。
“好的,那么就自由组队吧,别闹出什么乱子。哎呀,真冷啊,回办公室吹空调好了。”
邓肯这家伙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大大咧咧地甩着手,漫不经心的奔着教学楼走了回去。明明是夏天居然会感冒体质有够弱的,但是,排除掉感冒要素,平时的邓肯也不是一个怎么关心学生的家伙,只要完成了必要的训练课堂上就放纵学生自由玩闹,这也是他令学生们深得喜爱的原因。
组队对我来说当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算一个人的人品如何不济,只要想找还是能找到三三两两的好朋友的,在女生班的时候。但现在这居然成为了困扰着我的麻烦。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就是想要和我组队的人数居然超乎想象的庞大,而且看着黑乎乎的人潮还有不断增多的趋势。
所有人的视线一同落过来,简直就像是市内独此一家的动物乐园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奇珍异兽一样。
但是通常来说奇珍异兽一般不都是付费观赏的么,这么一想,总觉得自己亏掉了。
就在我计划着到底要不要收参观费如果要收,定价多少比较合适的时候,一群挂着坏笑的家伙已经开始推一个男生的后背,并在推了几下后把他从自己原来的固有集群里推了出来,小集体还真是不可靠哇,平日里的朋友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把人出卖掉。
这么想着的期间,被推出人群的男生故作镇定的咳嗽了一声给自己壮胆,然后闲庭信步般的走了过来,嗯,如果不算打颤的双腿的话,闲庭信步这个词还是很准确的。 至于他走过来的目的,用脚趾也猜得出来。
到底有什么什么既能脱身又保证不伤害对方自尊心的方法呢,虽说直接拒绝掉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不伤害对方自尊,用绕着圈的语言回绝还真是困难。
我左右张望着等待着幸运之神奥兰多和贝尔蒂兄妹的降临,然后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和我陷入同样境地正做着尴尬的举动,一边虚张声势慌慌张张地喊着:不纯洁,大和魂之类的中二台词一边左顾右盼四下张望的白痴。
再然后大和魂大人在人群中终于找到我了之后,露出了一副简直快哭出来了的样子。
于是我赶紧抓住机会,在对面的男生张大呈O型的嘴巴还没有说出邀请的前夕,快步走来到了大和魂的跟前。
“山田结衣……那个…你……”
“那个……请和我组队吧。莉莉丝小姐!”
先于我一步,山田结衣非常郑重的低头鞠躬向我发出组队的邀请。是她主动邀请我,而不是我主动邀请她,胜利依然属于莉莉丝·吕贝克。
“那个决斗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当然,趁对练的机会我们来一场让我挽回荣誉的决斗吧。”
弯下身子鞠躬的山田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涌出来的是十分认真的神色,认真,十分认真,认真到把每一句调侃都当真容不得别人开丝毫的玩笑,食古不化,严格要求自己的同时也幻想着别人按照她那套近乎自虐的行事风格走。这就是她,顽固,迟钝,传统,举手投足却又带着武家贵胄的庄重风范,她就是这么一个庄重与古板并存的人。
她想和我打,可我不想和她打。她能被一排枪突突了之后她依然能活蹦乱跳的找我决斗,可我不行,我身上的伤搞不好就得在决斗中崩裂个四处五处的,而且她腰里还挎着一把自称名刀的三日月广切,万一输急眼了拿出来砍人的可能性又不是没有,傻子才和她对垒呢。实际上,刚才再被男生们纠缠的时候要不是发现了我,依着她的秉性**刀来,边大叫去死边给那些没眼力价的家伙们施以天诛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说起来日本人好像有一种给自己的刀命名的习惯,即武器切到了什么就用什么命名,切了蜘蛛就叫蜘蛛切,切了白瓷瓶就叫水瓶切或者瓶切,从唐传过去的唐刀鬣切是因为铸刀匠在把刀献给大名时曾拿几个死刑犯做实验切了人家的胡子,还有一把挺有名的刀叫童子切,不要误会这刀没被用来砍过小孩子,唯一切过的只有一只名为酒吞童子的吃人恶鬼。
这么说来按照这种特定的命名习俗,山田的刀完全有资格命名为坦克切,战车切,T34切。如果她允许我这么命名的话。
“请容我拒绝,帮你解了围还要挨打,我在黑非小国打坏的是眼睛,不是脑子。如果你执意想要决斗的话请先和别人组队去吧。”
“和男生……组队什么的完全不敢想象,那既然这样……请一定要和我组队!不决斗也是可以的。”
结结巴巴的嗫嚅着,抬起的头再度矮了下去。可能是我的错觉?对于不能和我决斗的事情语气里总透着一股不甘。连玩笑都分不清这女人未免也太单纯了,以前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啊。如果我因为玩笑就要去打架的话,恐怕整个武卫学院就要尸横遍野了。
“说起来你听说过思维诱导吗?举个例子就是越不想想起某物就越容易想起来,比方说我告诉你说千万不要想菠萝,那么你心里立马闪过的是什么东西?”
“哎?心里闪过的东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第一个想到的果然就是菠萝吧。”
“也就是说,”我不无戏谑地看着后者不明就里的脸庞:“完全不敢想象和男生组队,实际上还是想了吧,和男生组队会发生的事情,具体来说就是这样的事情呀那样的事情啦之类的,因为那种想象让人感到羞涩和难为情才来找我组队的,还真是下流呢,‘大和魂’。”
“才没有那种事情!你这家伙请不要摆出自以为很了解我的样子擅自想象。”
想象中山田拔出刀来杀人灭口的景象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眼前的山田结衣泪水在眼眶里转着圈,像是在忍受极大的屈辱似的。短裙下的白皙双腿因为屈辱的关系紧紧的并拢在一起,慌慌张张的向我解释着。就好像这么做有用似的,真是太肤浅了,会说谎的人总不吝惜谎言,同理善于拿别人开玩笑的人也不会因为当事人的解释就放弃自己的乐趣,不过过多的调侃的话山田也未免太可怜了。所以还是就此打住吧。而且,本着未雨绸缪的原则,凡事都应朝着最坏的方向有所考虑。突然一边说着永别了,一边拔出尖刀捅我,万一发生了这种悲催的事情,现在的我应该没什么抵抗这种事情的能力才对。总之如果事情闹大条了,被请上冥河的渡船就不好玩了。
“好啦,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说起来护垫之类的保护措施在哪里,我可不想旧伤之后添新伤。”
“哎?为什么要拿护垫啊。”
“为什么的,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做格斗练习吗?还是说……你打算动真格的计划着在格斗练习中打死我呀。不妙啊这种状况,果然还是留条命拒绝掉算了。”
“……!”
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山田结衣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立即去拿。”
丢下这句话山田就头也不回的向器材室冲过去,说句实话奔跑中的山田结衣,即使只看背影仍然是蛮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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